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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冰火兩重天,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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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弟子說話其間,花飛鳳有意無意將眼光投向春日那個方向,眼中充滿了玩味。

此弟子的話皆代表北淵的話,眾人一聽都噤言暗表面不作聲內裏卻洶湧不斷。必竟都是在漓江大陸上有一定地位之人,心中雖不服卻也隱忍下來,說白了就是明裏一套暗裏一套。

花飛鳳對於底下那群人搞得小動作並不留心,只要不妨礙到他的面子,都卻不在意再加一把火,不過現在該做點正事了。

手中取出一截水晶斷面放於手,催動陳法啟動,一陣暈眩眾人見陣中似乎被隔絕到了另一個空間,四處一種心臟都快要停止的壓迫接踵而來。四周一片黑暗,卻在來不及反應的瞬間,眾人回神眨眼,竟到看到了一處神仙才能居住的世界。

他們紛紛走出陣中間,遠目望向天地之間,一時竟驚得愕目無言。

忽聞海上有仙山,山在虛無縹緲中。樓閣玲瓏五雲起,其中綽約多仙子,用來形容恰好不過,他們正站在懸浮在半空的島嶼上,望眼看去遠的近的這樣無樓自高的嶼多不勝數,上面修築著樓閣精美絕倫,雕刻的各種畫壁栩栩如生,最頂端的空中之城猶如一座銀雕玉砌的聖殿--莊嚴、肅穆而靜謐。

往下看入眼是一座的如弦月形的島嶼,一條清粼粼的彎月河橫貫全境,河谷幽深,兩岸壁立,重崖疊嶂,峭壁懸絕,兩耳僅聞泉水淙淙,雙眼難覓泉流何處,在霧海霞光中時隱時現,千姿百態,樹海茫茫,流泉蜿蜒,飛瀑騰空下之滿山遍野的花朵,成群的白鷺棲息在枝頭,僅僅只是那頃林海便是一奇觀。

在眾人的讚嘆,驚呼聲中,心中更是雀躍,終於見到北淵半島了,果然一如傳聞中的讓人難以形容它的美難以用任何詞匯進行描述,也無法用筆墨記載下來,只有親眼所見方能體會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慨。

春日即使見慣了雞蛋山上的四季變化,林間風景,落英繽紛,卻還是一時之也被這天然美景迷花了眼。

想到什麽,她轉首看向紫衣人卻見他神情淡薄,眼中並無喜樂,仙衣袂袂,飄然欲飛,疑似九天之外落入凡間的仙人。

感應到春日的目光,他轉過頭來,一時之間四目相對,春日回他清淺的笑容,紫衣人淡金色的雙瞳似舊無波,但這次卻沒有移開視線。

“接下來你們要將要面對的是試練之門,這裏面扇門可以選擇,它們分別是冰封之路與烈焰之路,冰封之路一旦踏入便得一路前進,不可原地停留否則便會寒毒侵入骨髓無法救治,而烈焰之路便是高溫灼熱,同樣只要在原地停留便會全身燃燒,時間並無限定只要到達終點便可勝出,但是有一點須得說明只要進去試練之門,便不得半途退出,所以這一次的選擇是關乎各位的性命,好心地提醒一句請一定要謹慎選擇。”

花飛鳳的話引來一陣騷動,大家都有著為難,只看如何取舍。

最後將近一半之人權衡半天,因憐著性命決定退出,另一半人卻打算咬牙堅持下去,這無疑是玩命的舉動,可恰巧這其中還有春日的一份兒。

得知考核的內容,春日低下頭微瞇雙眼,霧意的雙眸更是染上混沌之色,一張溫潤的小臉變得沈靜,心中可是一萬個不願意,一想到那跑起來要人命的事她就頭痛如今竟然……如此的迫、不、得、已,春日笑了,如春花開遍漫山,如露水浸透葉子,破曉的晨曦之光乍然而現,這種表情與平時的她完全不一樣,充滿著誘惑與致命,要是現在無良和青鳳然看到便知道春日已經動氣了才會這樣笑。

好個師兄,竟然這樣算計她,真當她是紙老虎不成!

斂下雙目的冷意,春日當然知道現下更應該做什麽,來到試驗之門春日想都沒想就走到冰封之路門前,與她同樣選擇的有幾十個,另外大多數的人卻選了烈焰之門。

不時花飛鳳座下弟子在旁邊開了一個機關,轟隆一聲,高十幾米的大門吱吱大開,厚重的大門一開一面是冰冷似冬,另一面卻熱面似夏,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有些心急之人見門,咬一牙便已開便心急火撩地施展輕功擠進,其它人一見也不甘落後,春日望著一條完全是不知深淺的瑩白冰封之路並沒有急切地踏上去,摸了摸左腕上的手鐲,看向一望無際的冰路沈吟片刻便凜然踏入。

這一進去旁邊又有一人隨後進來,春日一看,英俊野性的臉不正是背影男嗎?沒想到他們真有緣分,竟選了同一方去處,視線在身後停留了一下,沒看見紫衣男子,春日臘黃的小臉微楞,眼中閃過一絲詭色,隨後又若無其事地笑道:“與兄臺幾番相遇,還不曾告知姓名,在下春日。”

英俊男銳利的黑瞳掃過春日一眼,便扭頭向前跑去,臨走之前留下兩字:“冷峻!”

又留了個背影給她,春日輕笑,眼睛如雷達般巡視著他周身,真不愧是背影男,那寬闊的肩膀,衣服包裹下結實的身材,真是力量與野性的結合,看著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估計是春日的目光太過直白,前方的冷峻一瞬間有種寒毛起立的僵硬,這眼光他記得,在第一場測試之前,身後就一直有道視線貼著他,這種頎賞的目光以往他都冷眼相待,如今一男子對他流露出這種目光真讓他控制不住渾身起來越濃重的寒意。

春日歪了下頭,好笑地看著明顯排斥的反應便輕斂雙睫,便也識趣地不再看他。

轟隆一聲背後的門砰聲合上,將光明緊鎖在外,裏面一瞬間變得黑暗,僅有的光線便是腳上那晶瑩剔透的冰路,耀著幽幽藍光,似一條雪白的銀河通向天際。

春日並末有用輕功急切地沖向前面,只將部分內力註入雙腳以慢跑的形式前進。雖然比不了用輕功的速度,卻可大大減少體力。

雖有輕鴻手鐲的幫助,春日卻明白論持久力她與眾人相比還是差少一籌,如今只能慢功出細活了。

不要低頭,要擡頭,雙眼註視著前方,春日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節奏。

一些快速飛奔而去的人目含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嗤笑著:真是廢物!

春日眼光一閃,看向前方數十條人施展著各自或快或慢的輕功微笑著,面目清秀如水,仿佛並沒有聽見別人說的話繼續跑著。即使慢,馳而不息,縱令落後,縱令失敗,但一定可以達到他所向往的目標。

倒是冷峻聞言側首看了春日一眼,見她面色如常平靜的黑瞳的眼波閃過如鷹般銳利的光。

這個人,他竟看不懂!

不過現在不是探究這些的時候,他收起眼中的神色不知何故卻不再以輕功代步,慢下速度與素衣的春日心無旁騖,此時的她面目沈穩,似收起外露的溫和氣息,似綠竹風骨雖彎卻不倒。

而她幾步之遙的身著灰袍的冷峻堅毅沈穩的俊臉似舊刀削般剛正冷然,一身凜然危險的氣息讓人望而卻步。

另外一人是名女子,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秋波流慧,看得出來必是某世家小姐,另外春日留意到另外一件有趣的事就是她總有意無意將視線看向冷峻。

他們三人一路無語,其路漫長而冰冷,誰也不想再浪費體力。

冰晶銀路漫延開去,無法預測到底有多遠,他們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剛開始或許還能感應到過了多久時間一長在這幽閉的空間,漫無目地的道路上,漸漸失去了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的正常生理鐘,許多人漫長地沒有時間性的地方一路前行,想停下休息片刻卻不行。

春日估計應有兩天了,在這幽閉空間內沒有時間,所以她一進入便有意識地心算著一分一秒,其它人茫然地前進著,心中沒有底,一種煩燥絕望的氛圍漸漸浮現出來。

又過了兩日,春日暗嘆道,再這樣下去她的體力真的會消耗殆盡,逼不得已只能用輕鴻手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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